東堂認得那隻襪子,那是他特地去找裁縫師來替他的小雛鳥訂製的襪子。
襪子會出現在那種地方,犯人就只有一個。
「啊,東堂桑,歡迎回來。」察覺到山神的氣息,真波拍拍翅膀轉過頭,露出微笑。
「山岳,那是什麼?」山神的表情相當嚴肅,纖長的食指比了比牆上的襪子。
「那是山岳的襪子。」真波順著東堂所指的方向看去,眨眨眼回答。
「所以為什麼襪子會被掛在牆上?」山神望著他的小雛鳥,繼續追問。
「因為這樣聖誕老人才會送禮物來給山岳。」真波露出如朝陽般的燦爛笑容,舉起小手開心的道出他今天聽到的故事。「山岳今天聽到聖誕老人的故事,只要像這樣把襪子掛上,然後向聖誕老人許願,聖誕老人就會送禮物來了喔。」
盯著真波那張盈滿期待的小臉,眸中閃著興奮的光芒,東堂實在說不出「聖誕老人實際上是不存在的」這樣殘忍的話語。
當孩子們說出這樣的童言童語時,父母們根本不忍心說出「那其實根本不存在」的殘酷事實。
更何況山神此刻面對的是他最心愛最寶貝的小雛鳥。
「山岳你許了什麼願望?」
他也只能像全天下的父母一樣,微笑著接續聖誕老人的話題。
「願望說出來就不會實現了,所以不能告訴東堂桑。」
語畢,真波還抬起小手遮住自己的嘴,小小的臉蛋只剩圓潤的大眼面向他。
東堂臉上的表情一僵,比起內心湧起的被他心愛的雛鳥拒絕的失落感,他胸中充塞著更多的是想把山岳緊擁在懷中抱個滿懷的衝動。
「是嗎?」
忍住差點就要付出行動的慾望,山神勾起唇角微笑,眼中閃著算計的光芒。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