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2月19日 星期三

《一直當作是弟弟的隔壁鄰居是學生會長》章八.


※弱虫二次女性向同人創作,與原作無關
※超級我流設定的真東真校園愛情故事
※眾多設定未完成狀態,有BUG什麼的屬於正常現象
※建議當作平行世界看待
※有任何不滿或建議歡迎批評指教,但是請不要打我,謝謝
※自己看著看著突然覺得有點歡脫






  在那天發生以前,東堂從來不曾懷疑過父母及師長們所說的話。長輩們說的是絕對的,都是正確的,他絲毫不會提出質疑,只會盲目的遵從。
 
因為長輩們都是對的,絕不會有錯誤的時候。

 他曾經對此深信不疑。


 國中時期的東堂,在眾人眼中就是個品學兼優的模範生,成績優異、尊敬師長、友愛同學等等正面的稱讚詞語總是出現在他的成績單上,全校師生談及他這個人時,也是讚譽有加。

 然而,東堂對這些評語早已感到麻木。其實他一直不明白,他不過是順從大人的命令、按照規矩來行事,怎麼就得到各方長輩老師的稱讚了?既然這麼容易就能獲得讚美,為什麼有些人卻老是要違逆呢?

 這個疑問從小便一直在東堂心中圍繞,卻始終得不到解答。


 東堂升上國三時的春天,在某一個放學前往補習班的午後,意外救了一隻溺水的兔子,並且在安頓兔子時發現原來是被遺棄的。

 他在兔子溺水的河堤邊發現一個鋪有軟墊的小紙箱,每到這個時節總會有人搬家,也許是新環境不允許,小兔原先的主人才將牠丟棄在這裡。箱子內並沒有食物或飲水,小兔可能是口渴自行爬出箱外,卻意外落入水中,還好遇上了東堂,才因此撿回了一命。

 將兔子安置在河堤旁橋下的紙箱內,東堂趕緊拔腿前往補習班,他沒忘記自己原本的行程,他打算等補習結束後再帶些食物來河堤邊給兔子餵食。

 那天,向來總是提早到補習班的東堂,補習差點遲到。


 補習結束後,東堂先回家了一趟,打算拿些兔子能吃的蔬菜。他身上沒有錢,零用錢等等在他們家並不存在,都是需要用錢時再向父母提出,或者是直接告訴父母需要購買什麼用品,隔天東堂房間的桌上自然會出現他需要的東西。

 所以,他和往常一樣提出想養寵物的要求,沒想到卻遭到了父母的強烈反對——毫無理由的。

東堂開始困惑了,根據以往的經驗,只要他提出自己的需要,父母總是會答應,假若有拒絕的時候,也會告訴他原因,只要知道原因,東堂就會接受。可是這次不同,是毫無理由的斷然拒絕。

 也許只要解釋清楚,父母就能理解。抱持著這樣的想法,東堂將自己救了兔子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不同以往的,他這次沒有得到讚美,反而換來了一頓罵,甚至要他別再理會那隻兔子的事情。

 這令東堂更加無法理解了,愛護動物不是一直是老師上課時在傳達的嗎?為什麼在看到有動物需要照顧時選擇視而不見?

 見父母們如此堅決,東堂也不再多問,只是在晚飯過後,偷偷從冰箱拿了幾片高麗菜葉,悄悄溜出了家門。

 那是他第一次違逆父母的意思。


  他就這樣偷偷養起了這隻兔子。

 假如帶回家的話怕會被父母發現,因此,東堂依然讓兔子待在河堤邊的橋墩下,在放學去補習班的路上更換飲水和食物,並且定期換上新的紙箱與軟墊。

 當時的東堂單純的認為只要他這樣小心注意,就絕對不會被發現。

 然而,事實證明,是他太天真了。

 某天他抱著新的紙箱想幫小兔換個新窩,卻赫然發現原本破舊的紙箱被換成了乾淨漂亮的兔籠,裡頭的設備也十分齊全。

 「這隻兔子是你在養的嗎?」

 正當他還沉浸在「紙箱怎麼突然變成籠子」的震驚中時,突然有道有些沙啞的少年嗓音響起,瞬間讓他從震驚轉為驚嚇。

 他轉向聲音的來源處,映入眼簾的是一名紅色頭髮的少年。

 那是他和新開隼人的初次相遇,同時也是他首次和師長們口中所指的「不良少年」的接觸。


 東堂一直認為,所有的不良少年都是愛打架鬧事不愛唸書吸毒嗑藥殺人放火樣樣都做的,實際接觸後,東堂發現那有部分是大人們過於過分的誇飾。

 並不是所有的不良都是像他們說的那樣邪惡——至少新開就是其中的例外。

 在和新開交談過後,兩人為了照顧這隻兔子,彼此交換了聯絡方式。

 新開對養兔子方面的事情十分瞭解,籠子和設備也是他帶來的,東堂偶爾還會向他請教一些注意事項。

 與新開隼人越是熟稔,東堂越覺得他不是壞人。他知道新開偶爾會翹課,考試也總是排名吊車尾,有時候似乎還會和人打架,但是卻很會照顧動物,與人交談也不失禮貌,這樣的人會被視為「不良」,東堂實在想不通。

 有次,他們兩人一同走在路上,遇到有人問路,新開不僅熱心的回應,還指示得十分清楚,對方一聽便說能夠明白,新開還擔心自己講的不好,想要畫張地圖給對方卻被對方婉拒。
 「 你說的很詳細,現在很少有像你這樣熱心的人了,真的很謝謝你。」
  那人說完便點點頭快步離開了。

 在那人轉身之前,新開似乎還有什麼話想說,張了張嘴還來不及說出口,對方已經走遠,他也只是笑著聳聳肩便不再理會。

 見狀,東堂不免有些在意,忍不住問了新開想跟那人說什麼。

 他還記得當時新開是笑著回答的。

 「沒什麼,只是想提醒他小心前面路口那裡人家養的狗。」

 說完,猛烈的狗吠聲與驚嚇的哀嚎聲便從不遠處的路口傳出。

 養小兔的日子原先都很和平,直到那一天的到來,東堂平靜的生活頓時被攪出了驚濤駭浪。

 那天,他一如往常地在同樣的時間前往飼養兔子的河堤,卻在藏著兔籠的橋墩處瞧見陌生的身影。

 東堂心中頓時升起了不詳的預感,加快了腳步朝目的地前進,當那不懷好意的訕笑聲傳入他耳中時,他更加確信內心的不安,原先的快步轉為奔跑。

 映入眼簾的是令他至今仍心有餘悸的觸目驚心。
 一群穿著黑色立領制服的國中生圍成一圈,正彼此拋接著一團毛茸茸的生物。只見小兔被他們像是皮球一般互相拋擲、接起後再拋出,除此之外,他們的臉上竟然是愉快的嬉笑。

 東堂心中的驚懼瞬間轉為洶湧的怒火,他大喝一聲並奮力地跑上前,當那群人因為他那聲喝而停頓時,迅速搶下他們手裡的小兔。

 「你們這群人是在做什麼?不知道這樣是虐待動物嗎?」

  他輕輕安撫著懷裡縮成團瑟瑟發抖的毛茸兔子,視面前人如蛇蠍般警戒。

 「沒有啦,我們只是在玩而已。」

 東堂沒有回應,依然繼續瞪著對方,眼裡的警戒更添上了一絲不屑。

 將虐待動物視為玩耍的範疇,道德價值觀似乎已經扭曲變型,這樣的人即使和他們講道理大概也聽不進去。

 「要玩到別的地方去玩,不要欺負這隻兔子。」

 似乎是看東堂滿臉嚴肅,幾人感到無趣,看似是帶頭的其中一名國中生——也是方才和東堂搭話的那位——聳聳肩,便叫上所有人悻悻然地離開。

 東堂一直警戒地盯著他們,直到走上河堤岸上,與正好往這裡來的新開擦肩而過。

 新開一臉疑惑地看了看離去的一群人,又看了看眼神兇惡的東堂,突然像是察覺了什麼,趕緊地跑了過來。

 「盡八,發生什麼事了?」

 東堂一五一十的將經過說給新開聽,新開越聽臉色越發得沉重。

 「盡八,我們得給小兔換個位置才行。」

 聽完東堂說明的事情經過,新開沉思了一陣,接著做出這樣的結論。

 原先將兔子藏在這裡飼養本身就有很大的風險,現在又被其他有心人士發現了。雖然此刻已經將他們趕走,但是難保他們不會再來這裡傷害小兔,因此,更換地點是最好的做法。然而,具體來說可以更換到哪裡,新開和東堂一時之間完全想不到合適的地方。

 東堂家是不行的,至於新開家——恐怕也是不行的。

 他曾經問過新開家裡能不能養小兔,與其將兔子這樣養在無人管轄的地方,不如養家裡更來得安全。當時,新開的回覆是一句簡單的「抱歉」配上說不出該如何形容的複雜表情,彷彿揉合了哀傷、憤怒與失望的各種集合體。

 看見那樣的表情,東堂自覺說了不該說的話,趕緊轉移了話題。

 自那之後,他也不再過問關於兔子應該養在哪裡好的問題。

 然而,逃避無法解決問題,此刻所遭遇的狀況逼迫他們不得不面對這個一直以來的難題。

 既然家裡不行,只好養在外面,現在這個唯一的飼養地點卻變成被有心人士盯上的高度風險位置。與其讓小兔曝露在這樣的危險之中,不如找個更蔭蔽更安全的地方。

 說來容易做來難,一時半刻要重新找地點也沒那麼容易,逼不得已,只好先將籠子移動到比較隱匿的草叢中。雖然仍然在河堤邊,但是這裡是人煙稀少的地點,應該多少能夠躲避幾天,有幾天的緩衝時間也好想出辦法。

 安置好後,新開趕緊催促東堂去補習班,擔心他要是曠課,東堂會收到父親的懲罰。

 縱使有千百個不願意,想到自己的異常一旦被家人知道可能會追查下去進而傷害到小兔,東堂只好咬牙與新開分別,依依不捨地離開兔籠藏匿的地點,趕往補習教室。


 每當回憶起這段往事,東堂都會後悔不已。他總是忍不住想,假如當時他沒有離開,是不是憾事就不會發生?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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